走近菲律宾:杜特尔特的野望贰--杜特尔特雄起之路
来源|菲鹰网(ID: flw-1688)作者| 南洋飞鱼
接着上一期《杜特尔特的野望壹--菲律宾之前世今生》（点击进入），我们继续讲述杜特尔特同志的传奇故事！
当听人谈到杜特尔特时，大多数人脑海中往往浮现的是一个粗野、狂暴、铁腕、血性，右手中指扬起，满脸凶神恶煞的钢铁老直男。
这种印象的产生虽和一些媒体的恶搞和渲染有关，但主要还是因为老杜个人的大嘴巴经常口无遮拦，不仅黑别人同时喜欢疯狂的黑自己，黑出了味道黑出了国界，人称绰号IMB（International Big Mouth/国际大嘴巴）。
不过深入了解老杜的生平和成长，以及所处的环境和背景后，或许你会发现时常爆粗口、雷人语录频出的杜特尔特是位有个性有温度，有格局有分寸的卓越领袖，他的狂傲不羁是他的个性使然，亦是他的政治需要。外在包装粗俗但是瑕不掩瑜，小编概括为：小事不纠结，大事不糊涂。
2018年杜特尔特与俄罗斯总统普京、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匈牙利总理欧尔班一同登上了美国《时代》周刊封面，标题“强人崛起”
贰杜特尔特雄起之路
家庭出身
我们熟悉杜特尔特的开始是他当选总统之后，实际上杜特尔特并非出道即颠峰，而是早已在政界长袖善舞三十多年。
杜特尔特出身政治世家，父亲文森特·杜特尔特曾任棉兰老岛的达沃省省长，杜特尔特的母亲索莱达•罗亚•杜特尔特是一名有华裔血统的教师。索莱达是一位有杰出成就的女性，她在菲律宾国内乃至国际社会都享有盛名。1980年，英国剑桥国际传记中心出版的《世界女性名人录》(第五版)将其的事迹收录其中；1981年，因在社会工作领域的卓绝贡献，美国地理学会授予她国际荣誉纪录奖；2019年福建师范大学为纪念她的卓越贡献用她的名字成立了“索莱达学院”。
杜特尔特外祖父艾雷诺•罗亚则是中国福建厦门吕姓华裔。杜特尔特曾多次提到：“我外公是华人”，并为自己拥有华人血统感到自豪。
1942年，索莱达生下长女埃莉诺•杜特尔特，1945年3月28日在莱特岛生下长子罗德里戈•杜特尔特，夫妇二人共育有三男二女。
杜特尔特幼年家庭合照
父亲文森特仕途一路高升，先后担任过宿雾市市长，1958-1965年成为达沃省省长（这里穿插一句：当年的达沃省在行政上已经被瓜分为五省一市：东南西北和黄金达沃五省及达沃市，菲律宾镇市省拥有很高的地方自治权且几乎不受上一级行政管控），1966-1967年担任菲律宾社会服务部部长，进入马科斯政府的内阁。母亲索莱达后辞去公职，专注公益事业。
达沃大区五省一市及达沃市位置图示
性格形成
影响杜特尔特性格形成最重要的人就是他的母亲索莱达。媒体中我们看到杜特尔特是一副铁血硬汉的面孔，在家里，他却是一个慈爱的长辈，是个爱对母亲撒娇的儿子，种种表现在他身上显得富有戏剧性。
前文提到过他的母亲是一位杰出的女性，同时做为天主教的忠实信徒，索莱达对子女严爱相济，并重视培养他们对上帝的敬畏与爱。她教导儿子的方法是非常严厉的，有些时候因为恨铁不成钢甚至会鞭打他让其真心悔悟，然后会让杜特尔特在耶稣像前长跪忏悔。同时，母亲索莱达的无私奉献也深深地影响着杜特尔特。
1968年2月，文森特•杜特尔特离世后，没有任何公职的索莱达依然继续活跃在社会公共领域，被誉为达沃最杰出，亦是从不知疲倦的社会工作志愿者，她一生为推动社会公益事业筹募了无数资金，并始终保持着简朴的生活，她以言传身教引领子孙廉洁奉公、执政为民。
当杜特尔特得知自己总统胜选后，他曾立即赶到父母的灵位前报喜，并站在母亲的墓前，左手掩面，不能自已地抽泣，并祈祷母亲未来能继续指引他前行。杜特尔特的姐姐埃莉诺也回忆说：“弟弟(杜特尔特)是妈妈最疼爱的孩子，但是妈妈对他的教育又是极其严格的。没有妈妈，就没有今天的杜特尔特。”
杜特尔特胜选总统后在母亲墓前哭泣
正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母亲索莱达的崇高社会声誉福泽了子女。在1986年人民力量革命推翻马科斯独裁统治的历史转折点，基于老杜家族在达沃的资源和母亲索莱达的良好声誉，革命成功后阿基诺夫人让索莱达代理达沃副市长，索莱达却推荐儿子杜特尔特，这就是杜特尔特真正进入政界的开端。
这里先留待后文再表，暂时回到我们主角的早年经历。
第二个影响了杜特尔特的人，是他14岁时就读雅典耀附属中学的校天主教耶稣会神父法尔维（Paul Falvey）。因为据他自己透露，该名神父曾带给他很不好的回忆。菲律宾的学校分公立与私立，私立学校一般都有教会支持赞助，而教会常有猥琐小男孩的传统恶习！（小编没有黑私立学校的意思哈）。
杜特尔特回忆，这件事对他的影响极大，甚至改变了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事情发生后他第一时间告诉了身边的人，但是并没有人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于是杜特尔特经用自己的方法对神父展开了报复，在神父修剪草坪时用弹射器把小石块射向神父，还把墨水装到水枪里从背后向神父喷洒墨汁。
杜特尔特说：“我不会控告该神父，因为我是天主教徒。但有部分受害者已经对他提告，而且判决必须向受害者支付1600万美元的赔偿。”。
天主教消息网站Crux称，法尔维神父1950年代末期回到家乡加州，在好莱坞日落大道的一座教会里继续虐待儿童，但在1975年即他去世的前一年，美国耶稣会出资1600万美元，摆平了他过去15年里涉及9名美国儿童的伤害索赔。
甚至在2019年，杜特尔特出席宿务一次捐款仪式上还提到了这件事，并说：“应该允许神父结婚，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即使他们是同性恋也可以同性结婚，我很看好这个办法。”巧合的是，就在杜特尔特发表演讲的同一天，教皇方济各承诺将“全力整治”神父的性侵问题，教皇称这是圣地梵蒂冈的耻辱。
杜特尔特后来回忆神父时提到他深深影响到了自己，自己的性格在那之后大变，整个人非常容易暴怒生气，还开始在课堂上顶撞老师并逃课。
除了神父，对杜特尔特性格产生很大影响的，是他身边形影不离的保镖。
杜特尔特家庭地位高，家中佣人、厨师、司机成群，从小家境优越。优越的出身给杜特尔特带来了极好的成长条件和眼界见识，但由于身份特殊加上父母工作忙碌，所以平时杜特尔特逃课他们都很少知情，只安排一群保镖保护杜特尔特的安危。
保镖们常年跟杜特尔厮混在街头，这些准军事警员的粗野战斗和沟通方式对幼年的杜特尔特产生极大影响，教会了他市侩小民说话的口吻，也让他爱上了如何用暴力解决问题，如何把玩各式枪支武器，他们的价值观和行为举止塑造了杜特尔特的部分性格，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今天在媒体上经常看到杜特尔特“口吐芬芳”、“语不惊人死不休”。
此时的杜特尔特正处在青春叛逆期，好勇斗狠，恣意任侠，在保镖们的影响下，他慢慢成为一个能动手就不哔哔的暴躁精神小伙儿。
按照他自己的陈述，他就是在这段时间杀的第一个人。16岁时经常为朋友出头参与斗殴，因此频繁被抓。“这里打一架，那里打一架”。据他自己爆的黑料说，在其中一次斗殴中，杜特尔特将自己的对手用刀捅死，理由是“仅仅是因为我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莫名想起了王菲的一首歌词：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青年时的杜特尔特（帅是挺帅，记得少看一眼！）
年轻的杜特尔特在学校调皮捣蛋经常逃课，最长达到两个月旷课记录，等到老师来电话询问时，父母才知道他已经两个月没去学校了。这下子他的父亲彻底火了，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街头混混头子，每当他要狠狠教训儿子时，常常被杜特尔特的母亲拦下来。
在雅典耀附属中学太过顽劣，实在难以管教，学校就把他请出了校门。随后，家里安排杜特尔特转学到达沃市旁边迪格斯市的圣十字中学就读，这所学校教学相对严格，而且父母特地派了一名加拿大老师专门监督这名问题骚年。同时，他老爸安排了自己的老朋友，军官出身的前迪格斯市长诺尼托·雷阿怒斯过来管教他。
雷阿怒斯对他的管教非常严厉，有一次杜特尔特想要逃跑，口称“要出去找乐子”，被雷阿怒斯带人追到，直接赏了他一耳光，杜特尔特被老雷的“王霸”之气吓得马上冲回圣十字中学。
但后来才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叛逆要出去找乐子，他逃出去是因为听说学校附近经常有人恐吓抢劫他的同学，所以杜特尔特准备去教训一下这些人，并且他在内心十分渴望父亲的认可，想用这种方式来引起父亲的注意，但是很明显越弄越糟！
除了母亲、神父、保镖队，雷阿怒斯成为第四个深深影响到他的人。
老雷有游侠一般的爱好，经常骑着摩托车在夜晚的街道巡逻，如果遇到流氓，老雷会用散打把他们打散，甚至亲自打断他们的肋骨。潇洒酷炫的老雷如黑侠般成为骚年杜特尔特的偶像，他成为市长后也模仿这种巡逻方式和游侠精神，经常骑着自己心爱的哈雷摩托车“咚咚咚”地巡游在达沃市街头巷尾来管理治安。
杜特尔特骑着摩托车巡视街头
第五个深刻影响杜特尔特的人叫做何塞·西松（Jose Sison）。
几十年前那个向世界输出革命的年代，很多国家都出现了共产主义组织，比如南美有著名的革命家格瓦拉，而西松就是菲律宾的格瓦拉。
1967年，西松来到了北京接受毛泽东思想的学习和培训，学成归国之后，将四卷毛选翻译为菲律宾语，并重组了菲律宾共产党，长期领导菲律宾的地下革命斗争。西松深受北京学习之行的启发，也采取了农村包围城市、土地革命等一系列措施，还组建了菲律宾新人民军，主张武装斗争。踌躇满志的西松试图利用马列理论在菲律宾建立一个公正平等的社会。
菲共领导人何塞·西松
在1964-1967年间，西松是菲律宾莱西姆大学的政治课老师，政治学系的杜特尔特就是他班里的学生，青年时期的杜特尔特在思想上深受西松的影响。虽然杜特尔特在担任达沃市长的几十年里，没有采取菲共的那套社会主义纲领，但他用严厉的手段打击犯罪以及强烈的反美思想，还是与菲共有一些相似和渊源。
对于西松本人，他组建的菲律宾新人民军和菲律宾政府一直交战多年，打打停停，给菲政府造成了重大困扰。2002年，菲政府将菲共宣布为恐怖组织，双方关系破裂，西松被迫流亡荷兰。杜特尔特当选总统后，马上向菲共抛出橄榄枝，并在上任后的第二个月就与菲共签署了无限期停火协议，而且取消了过往历届政府对西松的通缉并欢迎他回国。更令人吃惊的是，杜特尔特还欢迎菲共派人参加他的政府来共同治理这个国家（甚至有知情人士猜测，菲律宾多次撤销死刑的部分原因是要说服荷兰可以安全地把他驱逐出境，因为如果他被定罪，他将面临死刑）。
2015年菲共与政府开始和谈时，西松说：“我自豪地说，杜特尔特总统是我的政治学学生，那时我只是菲律宾学园大学的青年教授。他加入了我担任主席的‘爱国青年’组织。”，而在2018年西松告诉他的德文传记作者：“杜特尔特没有很高的学业成绩。但他表现出极高水平的天生才能。他没有得到高分，因为他没有及时阅读课本。我认为他喜欢玩台球或其他游戏。”（小编怎么感觉是在说我呢？哈哈）
1968年，23岁的杜特尔特从莱西姆政治学系毕业。同年，他的父亲文森特因病去世。文森特在菲律宾精英阶层浸淫多年，累积了十几年的高端政治资源，这些资源成为自己儿子将来步入政界的资本。
获得学士学位那年杜特尔特又考入圣贝达法学院学习法律（包括菲律宾，律师在资本主义国家是高端职业，进可从政，退可从商）。
杜特尔特私下透露，在校期间有同学一直骂他是乡巴佬，暴脾气的杜特尔特向该名同学开枪射击。这一行径遭到全校同学批判，并发起学生运动，要将杜开除学籍，最后在法学院院长以及校中神职人员的鼎力相助之下，杜特尔特得以保留学籍。菲律宾前参议员雷恩·沙谷萨（Rene Saguisag）证实了这一段话，沙谷萨还说，当时他也投票要开除杜特尔特，当年如果杜特尔特被处罚了，今日的所作所为或许将会不同。
1972年取得法学学士学位，同年考取律师资格考试，成为执业律师。他先去了一家事务所工作，后来就被他父亲曾经的朋友邀请去了达沃市检查院担任法律顾问。
在这期间，杜特尔特见识了社会最阴暗的一面，饱受毒品荼毒的妇人、被贫穷逼迫走上犯罪道路的少年，每一件事都在刺激着杜特尔特整治犯罪的决心。此时的达沃市犯罪率极高，谋杀案频发堪称是现实版的罪恶之城，并且经济一度发展停滞，城市内存在着大量的贫民窟，很多极度贫困的底层民众经常在富人的垃圾堆里找食物，杜特尔特把这些都看在眼，下定决心要做出改变。
虽然依旧是那个暴躁的他，但在处理人民的事物时，从来都是尽心尽力，面对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时，方法也很简单粗暴，有时话不多讲直接递给对方一大笔现金，让他受到了众多底层群众的拥戴，很快就升任了达沃市检察官，然后他在这个位置整整干了11年。
直到1986年菲律宾人民力量革命爆发，统治菲律宾21年的马科斯下台流亡海外。阿基诺夫人上台后，借助家族和母亲的帮助，推荐杜特尔特成为达沃市副市长，这是杜特尔特人生的重要转折点。
1986年做达沃副市长的证件，也是他第一张担任地方政府领导的证件
市长捭阖
达沃市位于棉兰老岛东南部，适宜的热带雨林气候让达沃盛产各式热带水果，被称为“榴莲之都”。
日本前首相安倍晋三2017年访问菲律宾与杜特尔特在达沃品尝榴莲
1988年杜特尔特参加达沃市长竞选成功正式就任，43岁的他终于可以实现自己对这座摇摇欲坠的城市进行全面整顿和改革的想法。从此，杜特尔特在达沃市执政二十余年，连选连任（共任7届，期间中有两任是中断，由其女儿莎拉·杜特尔特出来竞选市长，杜特尔特自己当副市长，亦担任一届国会议员。市长每届3年，可连选连任3届），一直到今天，30多年来，杜特尔特家族都牢牢地将达沃市控制在自己手心。
杜特尔特在达沃执政期间以铁腕施政闻名于世，他秘密成立达沃死亡小队的组织，并亲自出任队长，专门用于逮捕击毙那些穷凶极恶的毒贩和犯罪者，实施严厉打击犯罪的政策，甚至被人怀疑法外处决一千多名罪犯，因而被称为“制裁者”。
他有三个全国首创，一是推行严厉的青少年宵禁政策，二是凌晨一点之后禁止买卖酒精饮料，三是划定吸烟区，其余地方不许吸烟（杜特尔特认为吸烟是吸毒的预演，他当上总统后推行全国禁烟，所以到菲律宾旅游的朋友们要注意吸烟区哦）。
因为宵禁，晚上没有游荡的青少年；因为推动禁烟，杜特尔特戒烟以身作则，街上难寻烟蒂。有一次一些韩国游客在达沃公开抽烟并仗着自己外国人身份看不起菲律宾执勤人员，抗拒惩罚。杜特尔特听后勃然大怒，马上跨着自己心爱的小摩托车“咚咚咚”直奔而来，见到人二话不说掏出手枪顶着韩国人脑门问道：“吃烟还是吃子弹？”，自此以后无论外地人还是外国人都不敢越雷池半步，因为他们明白了“禁烟，我是认真的！”；
同时，达沃出租车有着严重的宰客欺客行为，杜特尔特屡次三令五申。曾有一位女士投诉达沃出租车司机欺客，杜特尔特知道后找到司机当着电视采访镜头让司机吃掉一张纸。他的严厉手段使得原先欺负外地游客的出租车司机都要端正服务态度并乖乖找零，达沃市井然有序，吸引了更多的游客和投资者。
关于抑制毒品，杜特尔特刚柔并济，他一面威胁要杀死所有毒枭与吸毒者，一面利诱吸毒的人改过自新，并在市内设立了许多戒毒中心。
杜特尔特随意的性格，使他说过许多带有攻击或歧视意味的笑话，引发大量争议。有人把他称为“菲律宾特朗普”。但是他很喜欢与民同乐，没有排场，时常率领三、五个公务员，一起骑摩托车视察市区，偶尔徒步，甚至伪装成计程车司机载客以体察民情。
他挂在心上的总是对人民的服务。之前达沃市的紧急求助热线非常混乱，杜特尔特让所有电信公司在达沃市提供统一的911一站式热线，但是各家电信公司视若无睹，于是杜特尔特在一次发布会上扬言若不提供统一号码他很快会派人把达沃所有信号塔炸掉，唬的电信公司们乖乖照做，达沃成为当时唯一统一紧急号码的地方（老杜当总统后把统一911热线推行到了全国）。
市长时期的杜特尔特，剽悍之气溢于言表
在经济方面，杜特尔特关心穷人，他自称是社会主义者，他还说过，真的努力工作又赚不了钱，这是社会对穷人亏欠（老杜真是实在人，说得小编热泪盈眶）。不过杜特尔特对性工作者相对缓和，仅派遣医师定期检验，因为他觉得这些人都是底层人民，严令禁止只会适得其反让她们多受一层剥削，当然他也觉得性是不可或缺的好东西。
杜特尔特也从不按时上班，他每天要到下午一点才会进办公室。他在市长任内表示，“我才不鸟这种早八晚五的工作作息”、“那时候我还在睡觉，你叫我怎么工作？”外媒记者曾讽刺，杜特尔特的治国时间与经营酒吧的时间同步，因为杜特尔特喜欢在半夜办公，常常在半夜召见机要秘书或者开新闻发布会，甚至“出巡”检视警员是否认真服勤，每天都凌晨四、五点才休息（他的昼夜作息时间常常是颠倒的，有专家说这种作息习惯的领袖都是富有创造力和激情的！）。
杜特尔特对达沃市三十余年的统治管理，让达沃市如同一个独立的王国般存在于菲律宾南部重心地带。几十年的打磨再造，让犯罪高发、贩毒猖獗、贪污腐败的达沃市一跃成为菲律宾最安全城市，同时由一个边缘城市升为菲律宾仅次于马尼拉和宿务的第三大城市和棉兰老岛经济中心。
达沃市政厅，现任市长为杜特尔特女儿莎拉
荣登大宝
到2015年杜特尔特身边的人开始劝说他去竞选总统，但此时他并没有参选的想法，他认为能把达沃市管理好已经很费劲了，再去管理整个国家怕是要更难，并且自己没有足够的竞选资金，家族的政治基础也只局限于达沃市，在他看来，这无异于天方夜谭，但是在女儿萨拉的极力劝说下，2015年11月21日杜特尔特宣布参选菲律宾总统，此时公布参选已经比较晚了。
由于他一贯口无遮拦，当他公布这个消息时很多人不相信，也不看好他，觉得他肯定是来搞笑或者陪跑的。甚至反对者认为他粗鲁又暴力。但是此时菲律宾被贫困和毒品困扰多年，群众们对于一成不变的政策早已厌倦，而杜特尔特则让民众看到了改变的希望，加上这些年来达沃市的变化和发展国人有目共睹。
所以，在杜特尔特拉开竞选架势后就停不下来，“杜特尔特旋风”迅速席卷全国！
在竞选中他嘴炮全开，扬言要对犯罪分子大杀四方，向民众承诺，要在六个月内根除犯罪活动，展开前所未有的行动杀死所有罪犯，让他们的尸体填平马尼拉湾。
他怒目圆睁，挥舞着拳头呐喊道，“忘了人权法吧，如果我入主总统府，我就会像当市长时那么做。毒贩、抢劫犯、游手好闲者，你们最好滚蛋。因为就像我当市长时一样，我会把你们杀掉”，“我今晚站在这里，想杀我就赶快，因为只要我当选，绝对杀光你们”。
杜特尔特如天煞孤星一般，竞选风头势不可挡。
甚至当杜特尔特提到天主教教皇方济各的访问造成马尼拉塞车严重，本人也被卡在车阵中五个钟头时，愤怒的老杜向记者喷道：“让这狗东西滚回去吧，别再来了。罗马天主教再不改革，迟早灭绝”。事后杜特尔特向教廷书面致歉，并收到教廷回信。
杜特尔特的雷人语录频出惊爆世人，引发全球注目。
2016年5月9日，黑马杜特尔特赢得大选，成为菲律宾第16任总统，6月30日正式入主马拉坎南宫。当选后的杜特尔特来到了母亲的墓前痛哭倾诉，可惜的是他没能让父亲看到自己成为一国总统，对于一个从小就渴望得到父亲认可的男人来说是很遗憾的。
此时的杜特尔特已经七十有一了，正如当年曹孟德歌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腐朽不堪的菲律宾，或许只有这个铁血硬汉能够拯救了！
2016年6月30日杜特尔特在子女的陪同下宣誓总统就职
参考资料：
《菲律宾华人通史》
《菲律宾史》
《美国与菲律宾》
《美国在菲律宾的殖民统治政策分析》
《菲律宾星报》
《马尼拉公报》
《自由时报》《太阳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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