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逛遍这个菲律宾的所有酒吧。 可是，我找不到一个有着海藻样的长卷发和忧伤眼神的女子。 这里的傍晚，天气出奇地热，气温接近40度，在这座海岛城市里，很是常见。我趿着拖鞋，穿着短裤和黑色T恤，在马尼拉的大街上晃晃荡荡地走，像一个无业游民。 我是一名hr。自从八个月前被公司解雇后，我一直在家呆着。上网，看电视，看影碟。是一种颓靡的生活，但我并不感觉失落和难受。后来来到这里开始我的新生活。 结果，我在大街上走了两个来回后，看到消防栓上坐着的那个女孩朝我笑。我吧嗒吧嗒地走过去，问，你笑什么？ 她摘下墨镜，瞥了我一眼说，你这人好无聊。 我说，我走来走去并不代表我无聊。 她的唇齿间发出一丝微弱的气流，我听到一声“切”。然后她说，我说的是你过来问我为什么笑，这很无聊。 我叉着腰低头看她，很痞的样子，我说那我们做些不无聊的事情如何？她很鄙夷地用眼光把我全身上下扫了一遍：老娘贵得很，你付得起钱吗？ 我一愣，说你别小瞧人，有胆到我住处，可别把你吓着了！ 结果，她提起包就把手挽在我的胳膊上，说，带路！我走的时候把腰板挺得笔直，认真地一步一步地迈，像香港回归时仪仗队的那种步子，因为她很高，而且还穿着高跟鞋，这让我有些不爽。  后来带她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当时好像是花费了5000多P，太贵了啊！可能每一个女孩都会是这样的，把高跟鞋往地板上一蹬，然后窗帘打开，看外面的夜景。然后问我你喜欢阳台吗？ 我有些哭笑不得，把手中的大荷花熄灭，吐完最后一口烟圈，我说我喜欢随时随地，只要有感觉。她回头看着我，把手一摊，那我估计你现在是没感觉了，你让我有些挫败感。 我彻底晕菜，她则哈哈地笑，然后走进了房间，看着我随处扔掉的内裤，她嫌弃的看了一眼，她侧头狐疑地看看我，半晌蹦出一句：你***是个人才。 她的表情让我很有些不爽，我忽然上去拥着她，滚在床上，我说，我的感觉来了，但是你要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从我怀里挣脱出来，眼珠子转了一圈，说，我叫小A。我知道这种女孩是不会告诉人真实姓名的，倒不如直接叫她小A。 这样想着，我重新把她拥入怀里，我说我叫明日，来吧，我的小A。小A和我住了半个月。我很喜欢她，不舍得放下，我喜欢她的直接和坦白。  半个月后的那天早上，她离开了，留了字条： 借你现金若干，后会无期。 她拿了我钱包里的5W披索和我放在枕边的那块价值四千块的手表，在那个阳光灿烂的早晨消失无影。我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然后傻呵呵地笑。我的心隐隐地有些失落，带着我的失落和颓然，我还是继续在这个城市来回地游走。 那天晚上，我坐在当地人的吉普尼里，看着窗外流泻的霓虹，忽然难受得想落泪。一个酒吧门口的那个身影一闪而过，我的心一紧，叫司机停车。司机的嘴里嘟囔着，我一句也没有听懂。我没有作声，甩给他几张钱。 小A穿着紧身的妖娆红的裙子，胸口一片春光。见了我，一愣，随即露出疲惫的笑，干什么，出来打劫呢？ 见我认真地看着她，她笑，笑容里满是苦涩，她说，我可不可以把你当成朋友？ 我说，恩，当然。她慢慢地走过来，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哭了。我拍拍她的背，说，小A我养你，我有足够的钱。 她止住哭，抬起头来，很小心地用手指擦掉眼角溢出的泪，她说你别再惹我哭，我没有那么多的钱买化妆品，这个妆要花去我好几十块钱呢！  那天晚上，我和小A去了附近的一个酒店。上半夜的时间，她一直在抽烟，直到烟灰缸全部躺满了香烟的尸体。 我说我再去买一包，她忽然就拉住我的手，把头埋进我的怀里，说，你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过，很谢谢你。 我嘿嘿一笑，说，难不成你是仙女星的？她哈哈哈地笑出了眼泪。 半晌，表情认真地对我说： 明日，如果有可能，我会来找你。 马尼拉没有冬天也不下雪，但是我却感受到了冷意，冰凉，刺骨，而且很干燥。小A的手机一直都打不通。 我的脾气变得很暴躁，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在胸腔里左右奔突，找不到出口，此时此刻我裂开了，我经常上班时候发呆，我也没有招人的欲望，月月混底薪。 原本不愿意这么快说出来的话，被我一倾而注，怕是收不回来了，也无意收回了，关于我们的故事，就到此为止吧，就让我们的故事都留在曾经吧......  我没有后悔当初的选择，也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我也要学着忘记你，也许，日子久了，突然就把你忘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