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器官移植手术的病人和捐赠人数量比例为20:1,供需严重不平衡,催生了“黑市”买卖。 据了解,在巴基斯坦、菲律宾、埃及、印度等国是人体器官主要贩卖国,经常会出现人权、道德问题。 在菲律宾,人体器官买卖是违法的,但是因为生活实在是太困苦了,有很多穷人愿意卖掉自己的肾脏来换取房子、车子甚至摩托车等物品。 因此,黑市人体器官交易屡禁不止。 在首都马尼拉,一位44岁的父亲乔布瓦,没有稳定工作,一贫如洗,他们一家蜗居在别人窝棚下的爬行空隙,没有水电,甚至都直不起身。 眼看着两个儿子逐渐长大,他想卖掉自己的一个肾脏,这样他就有钱解决房子的问题,让小孩住得更加舒服。 乔布瓦找到了器官经纪人戴安,得到的报价是2500美元,这是他要干苦力两年才能挣到的钱。不过,他需要等待肾源需求。 戴安从事器官买卖经纪人已经多年,她和其他的中介一样,也卖掉了自己的一个肾,同时为家族十二人充当人体器官经纪人。 她说,她这里还有六个愿意卖掉肾脏的人,并熟练地背出他们的血型。这些人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有钱人花钱来买下他们的肾脏。 现在,这场席卷全球的新冠肺炎让贫困地区的人民雪上加霜。曾经能够勉强维持生机的人们,很多都失业没有了收入。 在新冠肺炎疫情的背景下,一些失业的工人开始在网上卖肾。 菲律宾小伙“加都”发现,他的保安执照到期了,他正寻找另一份工作时,政府实施了隔离封锁。已经五个月没有收入来源,深陷债务之中,他考虑过卖掉自己的肾来生存。 另一个小伙“马魁”,曾在赛马场工作,也失去了工作。他在脸书上建了一个分区,会员可以在那里出售自己的肾脏。 一旦交易达成,双方就会在Messenger上私下讨论,分享他们的真实姓名,交易细节,有时就要分享病人的照片。 据称“马魁”说,一个人的肾脏可以卖35万到45万披索。 “我会用它来做些小生意。我知道这是违法的,但我还是要冒这个险。甚至有疫情,我也不怕卖掉我的肾,因为我的家人真的需要钱。” 巴塞科,一个在菲律宾马尼拉地图上找不到名字,也没有任何公共交通可以到达的地方,这里住着5万穷人,它还有一个更特别的名字——“卖肾街”。 这里是港口工人和流浪汉的聚集区,他们自己动手在海边搭棚居住,一间接一间连成一片。不到5分钟车程,就是菲律宾最有名的马尼拉酒店和黎刹公园,贫富只在一线间。 据说现在巴塞科肾脏提供者的年龄越来越小,因为失业的年轻人与日俱增,不得不靠此维持生计。 菲律宾马尼拉,卖肾中介接受采访侃侃而谈 “丽莎”是“马魁”的买家,她透露她的父亲患有第五期慢性肾病。他已经接受了10个月的洗肾治疗,需要肾脏移植,花费大约150万到200万披索。 绝望之下,丽莎在脸书的一个群里发布了她的求助请求。她很快就收到了消息,有人给她发信息说他们愿意卖自己的肾。 她说:“有10多人来找我。他们要价35万到50万披索。” 根据社会气象站7月份的调查,45.5%的成年劳动力,即约2730万菲人在疫情中失去了工作。 正因为如此,越来越多的人为了生存铤而走险,包括出售自己的肾脏。 国家肾脏移植研究所重新审查,买卖肾脏是非法且危险的行为。 国家肾脏移植研究所的巴迪惹医生说:“这不只是医疗问题,也是社会问题。贫穷是人们卖肾的原因。” 19岁的霍尔费就是一个失业者,整天无所事事。他没有上过学。为了偿还失业的父亲借的钱,他决定出卖肾脏。 肾脏提供者有年龄限制,必须在40岁以内,因此父亲已经不能卖自己的肾了。虽然借的钱不多,但是他准备用剩下的钱来买一辆摩托车用来出租,他希望能够借此摆脱贫困的生活。 “你准备什么时候卖呢?”霍尔费沉默不语。 他父亲说:“上个月刚刚决定儿子把肾卖掉。他不愿意看到妈妈因无力还钱而整天以泪洗面的样子。他很体贴家里。” “你害怕不害怕呢?” 霍尔费微笑着说:“我才不害怕呢!” 但是,在厨房里母亲的脸上,却浮现出难以形容的痛苦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