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的刺桐港,远处是泉州湾的的重要航标六胜塔。 菲律宾华人圈有句俗话,菲律宾90%的华人华侨来自福建,而福建在菲华人华侨的90%出自晋江。虽然近十几年来菲律宾华人华侨来源呈现出多元化的趋势,不少包括小编在内的外省人来菲工作、生活、定居、做生意,但是总体上来说,闽南裔或者说晋江人仍然占据菲律宾华人、华侨绝对优势地位。有句话叫做: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晋江人成为菲律宾华人华侨主要移民来源地,当然也不是一天就形成的。如果追根朔源的话,可能会追溯到宋、元时代,甚至更早。当年的泉州港别名刺桐(西洋人将之翻译成Zaitun,据说哥伦布远航的目的地就是刺桐港),是和埃及的亚历山大港齐名世界上最大、最繁忙的贸易港口之一。也就说在详细历史已经无法考证的时代,闽南人的商船就借助海洋贸易之利,航行于东南亚乃至于印度洋,相信当时移居殖民吕宋岛的闽南大海商,也不算少。 1595年移居菲律宾的明朝移民 泉州三邑(晋江、同安、惠安)中,晋江处在古刺桐港的所在之地,占据泉州湾核心位置,自唐代起就是泉州首邑。古老相传,晋朝时五胡乱华,中原衣冠南渡,迁徙到现在的泉州地界,为了追思先人、怀念故土,先人们就将居住地河流命名为“晋江”,晋江则因江而得名。晋江原来的治所(就是政府机关所在地)在今天的鲤城区,1951年才迁到现在的青阳镇。现在的泉州市的鲤城区、丰城区以前都属于晋江范围。1987年12月,石狮市又从晋江析出。也就是说,广义上的晋江可以包括现在的晋江市、石狮市、鲤城区、丰泽区。这样说来本文开头的那句俗语,就完全没有毛病了。 因为历史和地理原因,晋江人向海而生成了自然之理。海商们出海后,常常因为船只等候季风等的原因而留居海外,于是他们就成为了最早的华侨。据记载:唐开元八年(720年),晋江人“林銮引蛮舶泊东石,沿海航舟遂相率赴蛮。”宋元以来,赴海外贸易乃至于定居海外的不绝于旅。尤其是17世纪中后期以来,晋江的安海、东石以及厦门港的兴起,晋江人出海更是络绎不绝。马尼拉距离晋江东石港在700英里(约1126公里)以内,在帆船贸易时代,顺风顺水的话只需7天就可以从晋江航行至马尼拉。到了蒸汽轮船时代,航程更缩短到了60个小时以内。晋江人凭借着与菲律宾毗邻、一衣带水的有利条件,“下南洋”移居菲律宾经商谋生,就形成了传统,并一直延续至今,成为历史最悠久的侨乡之一。经过四百多年的移民们的历史积累,晋江人赴菲的移民链条更加畅通完善,同乡会、同学会、宗亲会、商会等种种网络的形成也使得后来人能够更容易谋生、发展。一切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是如此,投亲靠友来菲的晋江籍新侨越多,他们的成功又会带来更多的人。最能证明晋江人在菲律宾拥有蜘蛛网一样各种组织的,是有人说过的简单一句话:“此前晋江一个村的菲律宾同乡会换届,光酒席就摆了130多桌。” 2019年菲律宾晋江同乡总会二十六周年庆典现场 小编在前文《菲律宾人的数学有多差?》中提及2020年福布斯菲律宾富豪榜前十名中,菲华富豪占了其中7位。而无一例外,这7位都属于广义上的晋江裔。排行第一的施氏兄弟姐妹(Sy Siblings)其父施至成来自晋江龙湖镇洪溪村。排行第四的吴诗龙及姐妹(Lance Gokongwei﹠Siblings)其父吴奕辉来自石狮永宁镇坑东村。排行第六的吴聪满(Andrew Tan)来自晋江陈埭镇四境村。排行第七的陈永栽(Lucio Tan)来自晋江青阳镇青阳居后宅村。排行第八的蔡启文(Ramon Ang)祖籍晋江金井镇塘东村。排行第九的陈觉中(Tony Tan Caktiong)祖籍晋江。排行第十的许炳记夫妇(Lucio and Susan Co)中,丈夫的祖籍也是晋江。宿务华商第一家族——甘萨诺(Gaisano)家族,他们的祖籍还是晋江。宿务甚至是菲律宾生活过的小伙伴一定去过他们家族某一间甘萨诺商场,这一家族在全菲律宾拥有超过500家各式各样的甘萨诺商场,控制着菲律宾外省百货业的大部分市场,其门店数量为菲律宾之最,营业额也是最多的之一,被称为菲律宾零售业霸主。总而言之在菲律宾成功的晋江人,数不甚数,小编就不再一一例举了。 位于宿务市下城区的第一家甘萨诺商场 晋江有句谚语:“吕宋客,不用做,也能得。”意思是说菲律宾自然条件优越,容易生存,竞争压力小,很好赚钱,甚至可以不劳而获。不劳而获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晋江籍或者晋江裔的菲律宾超级富豪们,却实实在在地掌控着菲律宾的经济命脉。榜样的力量是无穷,乡邻间口口相传的他们的成功,会一代又一代地激励着无数晋江人来菲律宾淘金。(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