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来到这个岛上的第三天。
孩子们在海里泡着。
我在沙滩上的椰树下乘凉。
忽然听见了有一个男人用中文和我们打招呼。
看见他的肤色,我很迟疑,这是华裔二代三代四代?
他说他是上海人,19年9月来长滩岛旅游后一直住在这里。
因为他有哮喘,在上海的时候,有时候会觉得呼吸不顺畅,在这边感觉会舒服一点。所以喜欢热带气候,大部分时间都在泰国、马来西亚、印尼、菲律宾这些国家旅居。
这是我们来到这里的三天时间,见到的第一个华人。
他光着膀子,穿着泳裤,肤色晒得已经和菲律宾人一样了。
他说,住在这,环境很好,心情也很好,就是旅游签证,再有俩月就两年到期了,下一步看看是回国还是想办法买工作签证,或者到期后被遣返。
他很开心,见到我们,他说疫情后,长滩岛上的华人大部分都离开了,以前认识的朋友在这里做潜店,有的人挺了半年回国了,有的人挺了一年回国了,今年六月份,长滩岛重新开放接待游客,但是国境未对旅游签开放,这里的华人,他说留下来坚守阵地的不超过10个。
好在,他经济条件很好,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他说生活住宿开销也不多,国内房子的租金用来支撑这里的生活费绰绰有余,语言也没问题,他大学里的专业学的就是英语。
把他送走,我去海里陪小儿子玩了一会儿。
总是忍不住分享这片浅滩,可以放心大胆的闭上眼睛倒退着往海里走,脚底的沙滩又结实又柔软,特别平坦,海浪太温柔,走很远很远脚底下还是一样的沙子,这里没有漩涡,没有礁石,海水到了颈部,身体的感受还是很舒服,对于不会游泳恐水的人来说,泡在这样的海滩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儿子胆小,平时不敢往海水深处走,今天他在一次又一次尝试后,走进去不肯出来了,开始的时候需要牵着我的手,慢慢的就可以自己在里面扑腾了。
带一套泳衣根本不够,反正一天要下几次海,每次都湿透,多带几套衣服就行啦。
玩累了,就回到酒店洗澡换衣服。
这是我们的酒店 我们住在三楼,如果不想走电梯,可以直接从台阶上下来,下来就是海滩,可以赤着脚从房间走到海里,这一路上,都不会有硌脚的感觉。
从台阶上下来就是这样的沙滩。
午饭是海鲜炒饭和披萨。价格不贵,味道很好。
吃过饭后,让俩孩子回酒店休息。
我去做自己喜欢的事,编小辫,涂指甲!
嘿嘿,平日里工作太忙,在菲律宾从来没有去过理发店打理头发。觉得头发长了,我就用剪子咔嚓咔嚓自己剪去一截。
难得这几天可以慢悠悠的随心所欲放松一下。
编头发是200披索。
涂手和脚的指甲是400披索。
给我编头发的是一位少妇,今年29岁,她有四个孩子,最大的15岁,最小的四岁,她的丈夫是渔民。
她的母亲和大女儿照顾她的其它孩子们。
她需要出来干活挣钱买食物吃。
我问她,疫情前,一天可以收入多少钱,她说最多的时候一天收入5000披索。实际上客人给的有一万披索,但是她要给摊位的老板分走一半。拿到手的是5000。
我又问,现在,一天可以收入多少,她说,从早晨到现在,我是她的第一个客户,这200披索,她要分给和她一起守摊的朋友,因为游客太少,摊位老板目前没有参与抽成。
她也很健谈,询问了我的年龄、孩子、职业等等。
我和她聊的投缘,让她帮我找一个做指甲的人到她的摊位。
她领来了一位老妇人,平素去美甲店都是年轻人给我弄指甲,但是既然来了,也不好意思说不满意。
看着她那么开心的提溜着工具箱,就开始让老太太弄指甲。
她一上手,我就后悔了,后悔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她。
因为她的手已经有一点抖,指甲也修得不好看。
她的美甲这手艺,比我家保姆差远了。我在马尼拉的时候,保姆每周都帮我涂一次指甲。
我耐着性子,等她做完一个,把100披索给她,告诉她,停止吧。我不想继续做了。
她看了看我的指甲,弄的指头上星星点点的都是指甲油污渍,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在收拾摊子想走的时候,那个给我编小辩的少妇,走过来从老太太手里接过她的工具 |